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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作者：君和明医吕东升。

这要从一个电话讲起，我正在门诊上班，突然接到姨妹的

“哥，医院结肠癌切除术后，现一星期了，老太太不排气，不排便，腹部撑胀如鼓，不能进食，整天输液，现快胀死了，浑身无力，医生让走路，走不动，两腿肿的按压如棍，让两人搀扶走，西医一点办法也没有了，你能不能开点中药救救她。”

我回答：“病到如此程度，才给我打电话，再者病人在住院，我开中药是违犯别人家的规章制度的；再者，你是不是让我“背锅”？”

“哥，咱是亲戚，我才给你打电话，你总不能眼看着老太太胀死吧？！”

是啊，孙思邈大医精诚在耳边响起，亲戚是不能讲太多的原则话推诿了。

“你拿支笔记着，我说你记，记完了再给我复述一遍。”

“准备好了，你讲。”

给开当归芍药散，二剂，水煎服。

“你的药真灵，服后20分钟，放了个屁，2小时后排出不少大便。但是喘不上气，医生说胸内有水，现抽吸水，第一次针管内是血，后换人抽，是水，但仍然痰多，胸闷气喘，不能平卧，病人快闷死了，全家人希望你再给开个处方！”

自然接手了，这个烫手山芋是抛不开了。按上次的方法。给开葶苈子大枣泻肺汤，二剂，试服。

“服第一剂药后，证同前，不见好转，服第二剂药，痰开始减少，气喘胸闷减轻，怎么办呢？”效不更方，“照方再取5剂。”药未服尽，病情稳定出院。

在此期间，管床医生不干了，因我嘱其不要再输液了。

医生说，“在这住院，你得听我的，肺有炎症不输液不行。”

家属说，“从住院就开始输液，作完手术后，更是如此，病不但不减轻，而且越来越重，不说腹胀不通气，本来腿不瘀肿，肺中没有水，事实证明输液没用。”

“你不输液，是你的事，不开药是我的事，开了你扔了都行！”

“我们从住院到现在，已经花费十四、五万了，你这么不心痛患者的钱财！”

“我们治疗效果不好，医院呼吸科怎样？”

“我们服中药效果这么好，不想到别处再输液折腾了，我们住这再观察几天，没事了我们就出院了。”才有了为什么有两张出院单。

管床医生与亲戚辨论时，用其电话与我通话，“你不要给家属洗脑了，你又没有望闻问切，开方有效吗？”

我说：“刚才你与家属争论时我已经听到了，家属说，服中药后痛苦轻多了，水肿也消，胸闷气喘也减，全病房病人及其家属都看到好转，你当医生看不到吗？术前没有胸水，两腿不瘀肿，你输液没有停，边输液病情在增加，你看不到吗？

”管床医生讲的没错，中医应当望闻问切，我为什么没有这么做就敢给开方呢？其一腹部术后腹胀不通气，我会诊多了，用医圣当归芍药散没有不效的，都是下腹即效，率用不爽，这是底气所在。对胸水气喘不能平卧，也是医圣给我的底气：

“肺痈，喘不得卧者，葶苈大枣泻肺主之。”

胸水，西医讲肺部有炎症，治疗炎症，东西方的医生均输用消炎药，莫能除外。但效果如何，有效当然可以继用，无效也用，病增也用，这就值得商榷了。

“肺痈”从字面上讲，“痈”与“疮”似，甚至“痈”比“疮”，更厉害，不是炎症吗？葶苈大枣泻肺汤有效吗？相传，《伤寒杂病论》是在《汤液经法》的基础上完善的，距今已有年靠上了，历代均用效如桴鼓，宋代林亿等也验证过，将仲景方传给当时的医生，只要方证相对者，均获神效。历代医家也是研习了《伤寒杂病论》成为医学大家的，有效性经数千年验证，还用怀疑吗？学医的都应当读读中国医学史，老祖宗对医学的贡献有所了解，不要民族虚无主义，外国的月亮圆，我认为是不对的。

张仲景著成《伤寒杂病论》，典定了中医从理论到临床的第一部巨著，我认为后代没有超其学识的。张仲景只所以成为医圣，写成千古绝唱《伤寒杂病论》，也是他善学，从前人经验中吸取经验所成。

如《史记·扁鹃仓公列传》记载，扁鹃诊虢太子之病，“越人之为方也，不待切脉、望色、听声、写形，言病之所在。闻病之阳，论得其阴；闻病之阴，论得其阳。病应见其大表，不出千里，决者至众，不可曲止也。”

中医学识到一定程度，不一定非要望闻问切，扁鹃已为我们作出榜样，有什么稀奇的？！

所以张仲景在《伤寒杂病论》的序中开篇即说：“余每览越人入虢之诊，望齐候之色，未尝不慨然叹其才秀也。”医圣不但著成无人超越的巨著，《针灸甲乙经·序》记载：“仲景见侍中王仲宣时年二十余，谓曰：‘君有病，四十当眉落，眉落半年而死。’令服五石汤可免。仲宣嫌其言忤，受汤勿服。居三日，仲景见仲宣谓曰：‘服汤否？’仲宣曰：‘已服。’仲景曰：‘色候固非服汤之诊，君何轻命也！’仲宣犹不信。后二十年果眉落，后一百八十七日而死，终如其言。”

不单张仲景如是，《三国志·华佗传》记载：“初，军吏李成苦咳嗽，昼夜不能寤，时吐脓血，以问佗。佗言：“君病肠痈，咳之所吐，非从肺来也。与君散两钱，当吐二升馀脓血讫，快，自养，一月可小起，好自将养，一年便健。十八岁当一小发，服此散，亦行复差。若不得此药，故当死。”复与两钱散，成得药去。五六岁，亲中人有病如成者，谓成曰：“卿今强健，我欲死，何忍无急去药，以待不祥？先持贷我，我差，为卿从华佗更索。”成与之。已故到谯，适值华佗见收，忽忽不忍从求。后十八岁，成病竞发，无药可服，以至于死。”

这一段话太简，不好理解，我将其翻译成现代语言：

当时，有个小军官，叫李成，咳嗽的非常痛苦，日夜不能睡，时时吐脓血，求治于华佗。华佗说：“你的病虽说是咳嗽，但不是肺病，你害的肠道化脓病，咳嗽吐出来了脓血，不是从肺中来的，是从化脓的肠道中来的。我现在给你二钱药散，服后应当吐二升馀的脓血就止住了，吐后你就舒服了，应当谨慎调养，一个月可有明显效果，然后调养保护，一年便完全康复了。十八年后还会复发，服这个药，也会全愈。若不得此药，发病就死了。”复给李成二钱药散。李成拿到药后就回去了。停了五六年，李成的亲戚当中有人得象李成样的病，找到李成说：“听说当年华佗给你二钱药散，你现在强健，我病的要死，你何必无病放药，以等待不吉利？不如先把药借给我，我好以后，再到华佗处给你再买一份。”李成把药借给了亲戚中的那个人。这个病人好了以后，急忙赶到许昌，正好赶上华佗被曹操关压在监狱，犹豫中不忍心从华佗处求药。后十八年后，李成病果然病发，没有药可救，终于死了。

我每每读到这样记载，也象张仲景当年读到扁鹃治虢太子病的记载一样的激动不已。为什么古人能预测几十年后病的预后，现代科技这么发达，化验，CT、MIR这么多的先进手段能预测吗？感慨当年曹操不杀华佗，华佗的外科手术早西方一千多年，“若病在肠中，便断肠湔洗，缝腹膏摩，四五日差，不痛，人也不自寤，一月之间，即平复矣。”

早西方一千多年啊！这是民族运啊，近看一百多年中医的发展史，历经坎坷，命运多舛，几被消灭！扁鹃千里之外能断病阴阳，这是史记有文字记载，并没有现场望闻问切。我的临床所遇也比皆是，如老家是新乡人，在北京工作，让我给介绍北京名医，电话说服药效果不好，让我给开方，开方服后病愈；新乡女孩，大学毕业后在深圳工作，结婚生子，产后大汗出，怕风寒，当地治疗无效，电话求方于余，处以桂枝汤，数剂即愈；在上海工作的儿子，遇一病人，胃癌术后，身瘦皮包骨，腿骨骨折固定钢钉，裸露在外，求儿子为其开药，儿子电话与我商议，我建议给其服小建中汤加减，数月之后，外露钢钉不见，已被皮肉包裹。也都是千里之外啊！

同时结肠癌，我想顾一下所我所治，与人共享。

赵右，50岁。封丘于店农民。年7月29日就诊。大便排不出十余天，腹胀大如鼓。平时大便时腹痛、间断性带脓血三十余年。患者在三十年前因红痢疾卧床一个月，当时治疗不彻底。之后没有再治疗，余下腹中隐隐作痛，便前腹痛，间断便后带血，病情逐渐加重，有时便出黑紫血块，奇臭无比。以后上症逐渐加重，便出黑脓血。平时感觉腹中干燥，如未喝稀饭样感觉。至十余天前大便排不出，在排便前左少腹憋胀如条索状硬结疼痛难忍，腹痛连及腰部，疼痛持续加剧。努力排出少量黑暗脓血便，便后腹部仍痛，下坠如未排净感。医院住院检查，经肛镜检查，直肠上方有一物将肠腔完全堵塞，坚硬，肠镜插不进去（在硬物上三处切片，报告待出）。致使大便排不出，欲食不敢食，只进流食，害怕大便排不出。平时两下肢冰凉至少腹（自己形容：说是死人吧，胸腹有点热）。医院建议手术切除，让家属签字。商议后患者自认为体质太差，怕自己适应不了大的手术折腾，二是手术费用太高。

因是亲戚关系而问医于余：两人掺扶，面容憔悴，身体消瘦，腹胀如釜，鼻插减压管，一人持减压瓶。舌苔薄白，舌尖靠右边有一红点。脉弦缓。考虑结肠胬肉阻塞？（切片结果未出）。处以白头翁汤当归芍药散黄土汤三方合方加减。白头翁15，秦皮10，炒白芍30，当归15，川芎15，云苓15，泽泻10，炒白术15，木鳖子30，海藻15，阿胶10（烊），附子30，熟地30，黄芩10，炙甘草15，灶心土（先煎，用澄清水煎前药）。三付日一付水煎服。

-8-1：切片结果已出：结肠腺体恶性变。上方服后第一剂时腹中如行火车，肠鸣雷动，大便排出顺畅，排出脓血便，腹痛减轻，第二付药时腹中鸣动较第一付药时轻，排便时腰腹疼痛均轻，排出更顺，呈脓血便，第三付药时腹部疼痛更轻，腹绞痛的硬结块没有了，排便较前成形，排出顺畅，已不带血，腿凉减轻，但脚冒凉气。

-8-4：食欲饭量大增，今日大便二次，稀糊便，排便前及后腹均不痛，腹中仍有咕噜声，大便排出通畅，下坠及排不尽感尽消，便已无脓血，大便色呈中药样，腰椎亦不痛了，饭量与病前一样，舌脉未及。嘱其上方减白头翁至10，木鳖子15，六付水煎服。

-8-10：上方服后，现饮食如故，体力增加，腹已不痛，大便日二、三行，数天来偶有大便带一点红土色便，便前便后腹不痛，但感觉腹中气到处窜动，既不呃逆，也不矢气。腿脚已转温暖。舌质淡苔薄白滑。安抚厥阴。乌梅12，黄连6，黄柏6，人参15，附子30，当归15，细辛6，川椒6，干姜15，桂枝15，炒白芍15，厚朴15，枳壳15，吴芋15（温水洗），大枣10枚。八付日一付水煎服。

因其不再就诊，于8月20日追访，上方服后，一切正常，比病前身体还健康，一人胜任30人吃饭的工作。建议其不要停药，可以取药打散巩固治疗，不听。

招左，64岁。封丘勾寨村农民。因是同乡，年春节，大家互访拜年，医院检查出有结肠癌，大便日数行，排便时左少腹痛，稀稠不均，有时大便带血色暗，矢气大臭，给服乌梅丸与黄土汤加减，让其服用，很快症状控制（因其在家中诊病，处方病人拿走，未录入病历，具体药物与药量记不清了，不敢胡说）。

“说没有不适，症状消失，以后怎么办。”“取药30剂，打散服用，以巩固治疗，一是服用方便，二是节约钱，经济上可以承受，一天不到廉价半盒香烟钱。”

“你嫂（街坊辈）一说让服中药面哭了，说连药渣都吃了。”

我说“过去皇帝都可以吃（中药丸就是中药面炼蜜合做的），你一农民，比皇帝身份还高啊！”未服。

三年后的春天，其在路边开一修车铺，被人纵火烧掉了，甚是生气，旧病复发。医院，医院检查，确诊直肠癌膀胱、盆腔转移。再次就诊，连诊几次，效不如初诊，不想给孩子增添负担，问不服药能活多长时间，我答，深秋初冬，到时果殁。

上两例结肠癌在初诊时疗效非常好，而且在三年后不治复发。如果听医生劝告，用中药散剂巩固治疗，维持半个天干（五年）不复发，可保无虞。

关于乳癌，西医不管是在北京，医院的医生，均说不能服中药，包括在病房区大电子屏幕，宣传肾病也不能服中药等，给我的印象是，西医把持着医疗所有资源，不让中医插手，我想西医传入中国才一百多年，在此之前，西医的爷爷，祖爷爷等，没有西医，纯中医，我不相信，这些医生的老祖宗数千年都没有病？有病是谁给治好的！千百年来，中医治病时，你西医还没生出来，还没有穿上有裆裤两天，就忘典数祖，使人无语！下面举例是我遥控诊治案例（因此文开端不在现场而处方），自己诊治的不说了，病人乳癌二十多年现在仍然很好。

吕右，86岁，封丘县前桑园农民。年6月19日就诊，因其长时间爱生气，致使左乳房长一硬块，钼钯X线，病灶发毛，口苦心烦，胸胁满闷，医院诊断，病理穿刺，诊为乳腺癌。医院建议手术化疗，因有心脏病，又有气管炎，手术风险较大，家属商议后，放弃手术化疗方案。又回本地某村专治疮疡处治疗，无效。转到我弟诊所治疗。诊见舌红苔薄黄，脉右寸大，左关弦。左乳肿块大小约6*7公分，乳头下陷，疼痛，打电话询问（以前跟我学医），用什么方治疗。

我说小柴胡汤合桂枝茯苓丸加味。药物如下：柴胡30，人参10，黄芩10，半夏20，防已20，瓦楞子20，牡蛎30，公英20，炙甘草10，夏枯草10，生姜15，大枣10克。服药三个月，缩小至3*3公分，也不痛了，逢人便说我的病好了，没有坚持巩固治疗。与今年年11月3日。因生气乳癌复发，主要表现为左乳房肿块突然暴长，满乳房膨胀突出，乳头凹陷，流血水，再次用小柴胡汤与桂枝茯苓丸加减：柴胡30，黄芩10，半夏20，人参10，炙甘草10，茯苓10，桂枝12，丹皮10，赤芍10，防已20，瓦楞子20，生姜20，大枣10克。15剂，肿块缩小有三分之一。现仍在继续治疗。

此病例如果去年坚持治疗，肿块全消，或者缩小到1—2公分时将其切除，可能远期疗效更好，这只预测，没有验证，但其致病因素去掉了，死灰复燃的机率会大大减少。用普通人的话，把病根除掉了，以减少复发机率。

作者简介

吕东升

主任医师

三十余年中医诊疗经验，擅长治疗：

1、呼吸系统疾病：鼻炎、鼻窦炎、长期发热、久咳、干咳、哮喘等；

2、消化系统疾病：口腔溃疡、胃炎、肠易激综合症、溃疡性结肠炎、慢性胆囊炎、便秘等；

3、泌尿系统疾病：慢性肾炎，反复尿路感染、前列腺增生引起的尿频、小便淋漓不尽、小腹胀痛等；

4、妇科疾病：月经不调、带下病、产后病、不孕等；

5、运动系统疾病：各种类型颈肩腰腿痛等；

6、皮肤病：湿疹、日光性皮炎、神经性皮炎等；

7、心脑血管疾病：眩晕、胸痹心痛、不寐等；

8、肿瘤：肺癌、胃癌、肠癌、乳腺癌、甲状腺肿瘤等术后调治；

9、儿科病：感冒、发热、咳嗽、便秘、腹泻、厌食等。

尤擅外感病、小儿常见病及体质改善、妇科病、产后诸病、不孕不育症之诊疗。

坐诊地点：上海君和堂徐汇馆

坐诊时间：周六上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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