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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3月9日,医院急诊住院部办理出院手续之后,11日就直奔天津解放军第医院。当时之所以会有这样的行动,指医院主治医生一句“只能活三个月最多不超过半年”的秘密话。这个秘密话是几经辗转才传到我耳朵里的,我闻讯之后想到的是:本人平时生龙活虎,连感冒都没有过,从没有和医生、医院打过交道,跟医院没有交情,而没有交情的医生也不可能用心救我,才会讲这样的话。正好那时我女婿告诉我可以去天津找他的亲戚治疗,认为我只有去找亲戚才靠谱,才有希望活下去。这正中我下怀,于是就果断地、毫不犹豫选择远赴天津就医。3月11日傍晚,我顺利住进天津解放军第医院肿瘤科XX病房〔忘记房号了〕。该病房病床有三张,我在中间,左侧靠门一位病人是本地人回家了,右侧靠窗一位是一个天津某厂的陈姓职工,春医院的,刚满五十岁。这位陈先生一个晚上要么躺着呻吟,要么坐起哀声叹气,几乎一宿无眠。一问才知是化疗产生各种难受的副作用,导致他难于入睡,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知道化疗有这么大的副作用,以及对它产生的恐惧由此开始。3月12日,亲戚安排我改住单人病房。3月13日一早,护士进来查房,带队护士长看了看我手上血管后说:
“你的血管很细呀”,
我问:“要干什么”?
护士长答:“要埋管化疗”,
我一听大吃一惊,我也要化疗?马上说:“医生怎么没有告诉我”?
护士长答:“通知我们了”。
闻讯我心中大惑不解,我是来投靠亲戚的,怎么亲戚没有用更好办法给我治疗?反而也要像别人一样化疗呢?但转念一想,我是相信亲戚而来的,就相信亲戚的安排吧。果然在当天下午,我就被通知去埋设PICC管,从左侧胸前切开一个口子,再把管子埋入静脉20公分。
3月14日上午化疗开始了,我非常配合,也严格按照医生的要求大量喝水。那时的我,非常虔诚地一边喝着农夫山泉,一边口中默念自己编的“癌魔癌魔杀死你”的口诀,还一边天真认为“化疗一次肿瘤小掉一公分,几次下来不就OK了吗”。于是面带微笑,信心满满接受化疗,果然在化疗期间没有产生什么不良反应。几天之后,第一次化疗结束,可以回北京女婿家休息了,按医生要求过21天后再来进行第二次化疗,于是就拔掉身上PlCC管子出院了。
年4月13日,作者在天津解放军第医院前留影
到了北京之后,我首要任务就是洗一个热水澡,因为化疗期间一直没有洗过澡,身上难受极了。想不到的是,一通热水澡下来不到二个小时,就产生头晕头痛眼花流鼻涕现象,紧接着高烧也来了,一家人不知所措,只得给天津亲戚打电话求助,亲戚让我买“新癀片”吃上,服用之后高烧仍然不退。又继续打电话求救,亲戚又让我去查血常规。我和家人又去离小区不远的地方,医院抽血查血常规,一查白细胞只有(后来比对一下化疗前血常规检测报告单,白细胞是),当时也不懂白细胞是干什么用的,白细胞低至有什么危险,只知道向天津亲戚汇报,医院打“重组人粒细胞刺激因子”针剂(后来懂的这就是传说中的升白针)。医院是没有的,医院。女婿开车跑了不少公医院,一家人挂号、排队等门诊叫号、再开单、排队取药等忙碌了一个上午,好不容易打上了。可回家后仍然高烧不退,人也开始迷糊了。又测了白细胞,还是没有变化。亲戚又指示多打几针,一家人又重复之前的辛苦又打上一针,可白细胞还是没升。医院劳民伤财,也不是个好办法,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医院医生同意,买到了四针升白针,带回医院打。几天之后,四针打完了,白细胞大幅升高到,此时不免有些紧张,又打电话给亲戚,亲戚说,不要再打了,会恢复正常的,我们也就放心了。就这样在北京折腾了二十一天,基本上是在高烧和难受中渡过,总算熬到第二次化疗时间到了。同年4月12日,我又到了解放军第医院,住进前次住过的那间单人病房,又开始埋plcc管,只不过这一次不是左侧而是换成右侧罢了。埋完管子回病房时,碰见第一次同病房的陈先生家属,才知道这位先生不日前调整病房时搬到我隔壁来了,目前病情已重,已经起不了床了。接着,我的第二次化疗开始了,又重复着喝水、默念口诀的老一套,几天之后化疗药打完了,正准备做CT评估疗效时,突然发现右手胳膊肿大了,第二天腿部也有了,做了彩超之后才知道是深静脉血栓(二年之后经过自己反复学习、研究,才懂此次血栓的形成是因为埋设PlCC管造成的)。医生采取了紧急溶栓措施,也不知是输了什么针剂,导致我右腿膝盖一时痛不欲生,连下床走路都不行了,巨大的疼痛使我忍不住声声呻吟,医生只得紧急送我去拍片,拍完片发现膝盖完好无损,只好输液止痛。与此同时,医院下达了病危通知书(据值班女医生讲因血栓走掉的病人不是先例),我爱人一时紧张的没了主意,只得哭哭啼啼将此噩耗转告女儿。女儿、女婿、侄女等人闻讯后火速从北京赶来,一家人悲伤的表情看上去与向遗体告别一般无异。
惊恐无奈中,4月19日早晨,隔壁病房传出阵阵嚎哭之声,一打听才知道陈姓先生一命归西了。我在痛苦中听见门口哀哭声不断,直到殡仪馆工作人员将尸体拉走,哭声才渐渐远去。陈先生之死加上自己经历两次化疗的痛苦,以及病危通知书的下达,这些惊醒了我。心想我是一医院治疗的,不治还好好的,怎么越治越像重病之人了?不应该这样才对呀!如果要这样痛苦死去,倒不如不治疗痛快而走岂不是更好?尤其是陈先生的死去,更使我对化疗的作用产生怀疑。于是19号当天就果断决定,待检查评估报告出来,如果肿瘤没有缩小掉2cm,就不要再继续住院化疗下去了。心想再住下去也就是化疗治疗一条路,别无选择,那陈先生的今天不就是我的明天吗?4月21日上午拍完CT之后,我就迫不及待找值班的刘医生看片子,并急切地问肿瘤有没有缩小。刘医生在电脑上看完我的片子后说:“从片子上看,肿瘤没有缩小”。
一句话如一盆冷水把我从头浇到脚,令我不寒而栗。那种失望与失落,无奈与无助的心情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。又耐心等到下午,CT报告和血象报告出来了。果然CT报告上不仅没有显示肿瘤缩小,反之是除原化疗前只有肺门淋巴结肿大之外,现在却连纵隔、锁骨等处淋巴结也肿大了,肝上也有转移症状。血象报告显示CYFRA有所降低,但CA不降反升(本人对CA特别敏感)。如此一来,再不懂医学的人也知道,这不是病情明显加重了吗?当时百思不得其解,怎么还会边化疗边治疗还边转移呢?直到此时,医院主治医生那句“最多活三个月不会超过半年”的秘密话,原来不是空穴来风。想到离医生断定死亡的日子所剩无几了,必须马上回家,免得客死他乡,那是多么的悲哀呀!于是立刻紧急办理出院手续。办理完出院手续之后,已是傍晚时分,又立即网上(飞猪)购买机票。非常幸运,天津飞往福州的航班还有三张全额余票,立即买了二张,也顾不上吃晚饭,立马赶往机场,我和我爱人二人连夜于当晚十一时左右返回了福州。
(未完待续)年12月6日
人生要走许多路,崎岖坎坷不平坦之路是必经之路,但我们要学会走出套路,更不要陷入断头路、黄泉路。在人生紧要关头,有时要懂得走回头路,才不会像《一位女法官的悲剧路》那样一条路走到不归路。-石牛山与战友共勉
石牛山欲想延长生命唯有靶向将军